浸出一层细汗,风一吹,就颤栗发抖。她即便胆子大,可赵曙若真生起气来,她比谁都更怕。
许久才听赵曙道:“起来吧。”
她舒了口气,想站起身来,可腿上发着麻,一个踉跄,就往前面倒去。赵曙站在旁侧,正要往柜上拿书,见她要摔倒,就下意识的伸手扶住。她半倚着赵曙,顺势就用饱满的胸脯贴了过去。赵曙对妾氏从不假以颜色,但武氏如此行事,却让他忽而有些厌弃。
胆大得过分了点。
他板着脸,伸手掰开她环在腰间的手臂,语气愈发冷了几分,道:“天色晚了,你早些回去歇着吧。”武氏犹不肯罢休,羞红了脸道:“臣妾想伺候殿下安寝。”
她连晚膳也没吃,就怕鼓着肚子难看。
赵曙正要说话,忽听玉霖站在廊下急道:“殿下,主母不好了。”说完,也顾不得规矩,掀起银丝竹帘进屋,道:“主母刚才肚子不适,吐得厉害。”
武氏立着,听说主母生病,心道:我一来,你就生病,真是好巧不巧哦。虽是怨恨,却不敢表露,问:“可唤了御医来?”
玉霖瞥了武氏一眼,暗道:哪里轮到你说话了。想着,也不答话。
赵曙连外衫也顾不得穿,几步就走到廊外,边走边道:“遣人去请御药院的高大人来。”稍顿又道:“若是高大人不在,就去找御药院的王大人。”大院有掌事名唤蔡得子的,极善揣摩人心,他上前道:“奴才已经遣人去了。”赵曙“嗯”了一声,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
玉霖急忙往桁架上捡了褙子,提着青纱灯,疾步跟上去。
二院简直是鸡飞狗跳,小厮婆子们都候在门廊处,几个掌丫头更是围在滔滔身侧,端盆的、拧巾的、倒茶的、拍背的,忙个手脚不停。滔滔儿半歪在床榻上,朝着银盆中干吐,小脸儿发白,血色全无。好不容易停歇了,漱了口,她竟然又说饿。
赵曙先是心疼,才安慰几句,又听她说可能是在宫里吃撑了,坏了肚子,就揾怒道:“也不是小孩子了,叫你外头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