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立刻回身叫落衣把先前穿过的男装找出来,预备着明儿用。看她兴致勃勃的模样,气得赵曙在身后怒道:“我还没答应呢...”
可滔滔儿压根就没听见。
第二日晨起,赵曙已经看了半个时辰的书,滔滔儿却还未醒。婢女们不敢上前叫,滔滔儿的起床气极重,从小到大,谁喊谁倒霉。眼瞧着日上三竿,赵曙先在帷幕外喊了两声:“滔滔,滔滔,该起床了,今儿还要去韩府送礼呢。”
真是半点声响也没回应,连个翻身也没有。
赵曙只好掀帘往床榻上坐着,去扯她的锦被,嘴上道:“该起床啦,都什么时辰了,你...”话还没完哩,先把被子扯开了。她竟然连寝衣也没穿,就只裹着绯色簇团蔷薇霓裳锻兜衣,青灰色长裤,将凝滑白润的两只胳膊搁在肚子上,紧闭着双眼,睡得极为香甜。
没成亲时,也不是没进过她的闺房,也撩过她的被子,却从未见过如此模样,既有些靡靡蛊惑,又很是清香可口。他伸手轻轻触到她脖颈处,扯开兜衣的活结,又什么都不干,只是看着她。她好像感觉到什么,往床侧挪了挪,兜衣随着她的身子轻轻滑落了一点。
于是,他的眼睛就像着火似的望着那一点,燥得嗓门都干了。
可是,她再也不动了,她睡得很稳健。
滔滔起床时,发现兜衣的结散了,还以为是睡得糊涂,给滚开的,并未在意。待穿好男装,戴好冠帽,她才问落衣:“十三呢?”
落衣边跪在地上伺候她穿靴子,边道:“殿下去大院了,说等您用完早膳就直接过去。”
滔滔“哦”了一声,净脸洗牙后,就着莲子汤吃了几块点心,便往大院寻赵曙。因建了府,赵曙的仪仗也比先前要有架势,除去暗探,随在身侧的侍卫及开路的小厮也多了,一行人浩浩荡荡穿过市肆往韩府去。
滔滔大半年没穿过男装,没骑过马,贪着新鲜,很是高兴。赵曙却一直板着脸,时不时就往后头看,侍卫们心里都明白,脸上皆是讪讪,都低眉垂眼,连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