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琦不过是在席间,喝了浑酒,出来散散而已,还要过去赴席,便没说几句,又走了。青桐停在不远处,惊讶、悲伤、愤怒还有伤心,纷纷涌上心头。不等韩忠彦出口相慰,便质问道:“是吗?我只是长公主府上的宾客?”
韩忠彦想要说句什么,嘴边动了动,却不知如何开口。
青桐自嘲般笑了笑,流下两行泪水,道:“韩忠彦,我只是不相干的娘子么?”
韩忠彦见她哭了,心里一下子很慌乱,急急道:“不是,青桐...我...”
青桐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韩公子雅兴了。”韩忠彦还想拦住她,却被她双手猛地推在胸口上,一个踉跄,再看,她已经转了弯,不见了。
滔滔嫌马车里闷,不肯和高母同坐,硬要与赵曙骑马,高母拗不过她,只好由着她性子。马走得极慢,她倚在赵曙怀里,看着漫天星子垂落至天际,轻吟道:“天街月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
赵曙“璞”的笑了一声。
滔滔敛了颜色,不怀好气道:“你笑什么?”
赵曙悠闲的扯着缰绳,任马慢慢踱步,漫不经心道:“某人都能诗兴大发,我就不能笑一下。”月色晶莹如雪,映在青石上,泛着白光。街上很静,马蹄步步踩在那光芒里,发出“哒哒”之声,像是要撕破夜空,却又给人极为祥和凝静之感。
滔滔扭过身去看他,蛮不讲理:“就不许你笑,再笑,我就...”说了一半,嘴却被堵了。他居然吻了过来,轻轻一碰,然后不怀好意、得意洋洋的,一直朝她笑。像是小时候,半夜溜进厨房偷了几块点心吃,也好像,夫子检查作业那时,正好寻了由头,没去学堂。正是那种小人得志、瓦釜雷鸣的笑容。
这时,高夫人忽然掀车帘子说到:“曙儿,天色已晚,我们快些走罢。”几乎将滔滔儿的小心肝吓得蹦出来,她用手狠狠掐着赵曙大腿上,龇牙道:“被他们看见啦!”
赵曙忍着疼答应着高母,将底下随从扫了一遍,道:“谁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