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还是四殿下好,通人情懂礼节。
到了太乙学堂,滔滔还未下马车,就听见外头一阵寒暄之声,学堂掌教道:“四殿下临幸,真是蓬荜生辉。也不早些遣人通告一声,好让老夫有所预备。”
赵宗辅道:“我只是送人来上学而已,倒无甚事。”说着,便朝车里道:“滔滔,下来吧。”
滔滔多日没来学堂,正想着如何偷偷能溜进轩里,不让人知晓。可被赵宗辅如此一闹,竟没得后路了。她掀帘一看,院里所有的掌教都围在马车前,她脸上羞红,恨不得立刻找地方钻了,再也不见人。掌教也是一愣,他素日严谨分明,待学生从不宽恕,见了滔滔,长脸立刻拉得比长颈鹿还长。
赵宗辅不动声色道:“前些日她生了病,躺在榻上不能起,就没来学院上课,还请夫子宽恕。”既是四殿下如此说,众人自然不信也得信了。
滔滔虽顽皮,但尊师重教之理还是很懂,下了车,先朝众掌议福了福身,才道:“给夫子添麻烦了。”掌议见如此,更不敢说什么,反客气几分,请滔滔进去。
进了翠薇轩,滔滔连书袋还未放下,几个世家女就围拢过来,七嘴八舌的问:“刚才送你的可是四殿下?”“听人说官家一半的兵权都在四殿下手里,是真的么?”“你和四殿下也很亲厚么?”还有人放低了声音问:“前头宫里政变,就是四殿下领了兵镇压的,好威风...”
滔滔眨巴着眼望着她们,满脑糨糊,这些传闻,真的一点也没到过她耳里。或许也到过吧,但是她根本未曾放在心上。
青桐不上学了,方平、公弼又去了广文馆,而赵十三又关在皇宫里,滔滔独自在太乙学堂混着,简直比死还难受。好不容易盼到下堂,才走到院门,就见赵宗辅笑吟吟的立在树下,望着自己,静候。
世家女们在身后议论纷纷,却无人敢上前搭话。滔滔也有些纳闷,她对赵十三是永远的泯灭看不清真心,可对旁的男子,又好像清楚透彻得很。她走到他面前,劈头就问:“四殿下,你喜欢我么?”赵宗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