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挠痒似的,酥酥麻麻。并不像他吻她的那次,如蜻蜓点水。她的吻很长,虽然只是贴着,但是很久都没有离开。若说胆大,敢作敢为,在赵曙眼里,高滔滔可算大宋第一人。
离开时,她甚至还青涩的将舌头钻进他嘴里,舔了舔他的牙齿。
那么短,又那么长。
她抬起头,皱眉道:“你嘴巴真苦。”
他下意识道:“那是药的味道。”
她若有所思道:“等你出宫,我给你做些甜点心。”
他“嗯”了一声,竟然无话。好像是醍醐灌顶般的欢喜,盈满他的整个胸腔。又好像所以的一切都尽在囊中,使他再也没什么可遗憾的。越是期盼已久,越是不知所措,以为身在梦中,碰一碰,就会破碎。
她蹦蹦跳跳的、没心没肺的跑了,他思绪涌动,半响,才扬声大笑起来。张幼悟从未见过有人可以笑得如此开怀、欢畅,更何况那人,是千年寒冰似的十三殿下。
滔滔随着内侍,走到雕栏画栋的宫廊间。她脸上红扑扑的,手一摸,就滚烫得似要烧起来。她已经感觉不到热了、渴了、饿了、累了,满脑子都是他唇里淡淡的苦味。迎面有人走来,她也像是没看见,旁人跟她招呼,她也听不见。她就像痴了傻了聋了哑了的疯子,笑着笑着,忘记自己身处何方。
赵宗辅进宫面圣,见滔滔从凝辉殿出来,就远远唤了声:“滔滔。”无人应答,他还以为自己叫错了。待走近了,才伸手拍在她肩上,还未开口,她倒像是吓了大跳般,“啊”的叫了一声。片刻,才回神道:“四殿下万福。”
他如沐春风般笑道:“想什么呢,如此入神?”
滔滔一愣,忙摆手,道:“胡思乱想罢了。”
赵宗辅见她满脸通红,就伸手抚在额上,道:“这么烫,是不是发烧了?可有不舒服?”
滔滔本能的偏了偏头,躲开他的手,笑道:“天气热,脸都被晒烫了。”
他又问:“是不是来看十三儿?”
一说起赵曙,滔滔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