滔滔做什么?”
赵曙正在倒酒,听见吕公弼说话,就抬头望去。果见身穿紫红衣袍的四殿下缓缓往站在内场的高滔滔走去,一看到四殿下,赵曙心底就本能的生出担忧与畏惧。
方平见赵曙失魂落魄,杯子的酒倒满了,都不知不觉,就拿起他手中的酒壶,道:“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赵曙恍然醒悟,板着脸,面无颜色,也不说话。
四殿下捡了滔滔的帕子,走过去,道:“想不到女子也能如此痴迷蹴鞠。”
滔滔忽而见道四殿下,不禁吓了一跳。自去年出宫,除了宫廷宴席,她几乎没有在任何场合与他接触过,更别说交谈。青桐要福身请安,却被四殿下拦住,温言道:“在外头,就不必如此拘礼了。”
他将帕子递与滔滔,道:“你的帕子。”
滔滔接过,忙道谢,原是用来擦汗的东西,也不值几钱,丢了就丢了。可四殿下亲自送过来,倒有些令人奇怪,好像专门要干什么似的。
更奇怪的是,他竟什么也没干,只寒暄几句,就走了。
待散了场,赵曙一直想问滔滔,四殿下跟她说了什么,可就是开不了口。他为何要自荐去泰州,为何与她不辞而别,不就是因为四殿下么。可是天意弄人,在四殿下被晋封太子的那日,偏生后宫妃嫔恰巧有孕,一切便烟消云散,至今都无人再提立储旁系世子之言。
可明明是此般,他还是有些害怕,就像那日,在公主府,她跟着四殿下走了,他在松树下等了她许久许久,都不见她回来。那种失去的、永不可再得的心情让他觉得惶恐,觉得不安。
方平虽然不懂赵曙心中所想,但极在意他的神色,便故意问:“滔滔,刚才在内场,与你说话的可是四殿下?”
滔滔不明就里,懒懒道:“是啊。”
方平道:“他跟你说了什么?我看你们好像很亲厚的样子。”
滔滔道:“没说什么,我帕子掉了,他捡来还给我,就随便寒暄了几句。”顿了顿,看了眼赵曙,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