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泰州府衙大人的嫡女,要进宫选秀,让我护送一程。”
他顾不得脚痛,又几步走到方平面前,伏在他耳侧,气急败坏道:“你是傻子么?也不动动脑子,吕公弼他既然说了那样的话,我也没有反对,自然有其理由。你既然一开口就告诉她是假的,你是不是也喜欢滔滔儿?”
方平板着脸,淡淡道:“你就靠这种脑子考太乙学堂的第一,就靠这种脑子当了钦差?”他看着赵曙英武非凡的脸,心底里慢慢生出几分眷恋欣喜,又极力克制住,道:“我跟她说了,说你娶了妾室。我绞尽脑汁的想了办法,说那娘子是泰州府衙大人的嫡女,说你在泰州无人伺候,才遣了自家的女儿给你做妾。”顿了顿,又道:“滔滔儿才踢你一脚,算是便宜你。”
赵曙惊得可以吞下一头牛,他反过身去,看着滔滔满脸得意洋洋,站在青桐旁边笑得前俯后仰,叹了口气,无力的垂下头去。
对付高滔滔,他还真是…嫩了点。
一行人浩浩荡荡回到城内,官家亲自起驾在东华门前相迎,赵曙领过御酒,复了命,才又和滔滔等人一起往懿王府喝酒赴宴。王妃大半年未见赵曙,此时见了,心头酸涩,不禁落下泪来。倒让滔滔儿在旁侧劝道:“王妃娘娘,十三不是回来了么?又得了官家赏识,为大宋立了功名,实在可喜,您该高兴啊。”
赵曙在看了眼滔滔,心想,这丫头,倒知道说几句人话了。
酒过半巡,已是深夜。贺喜的宾客渐渐散去,滔滔喝得烂醉,吐了三四回,歪在赵曙的榻上,就是不肯起。赵曙将泰州府衙大人的女儿蝶离安顿好,才得空去寝殿看滔滔。
赵曙洗了脸,重新换了身衣裳,见滔滔睡得正香,就躺在旁侧看着她。婢女们都瞧着眼色轻手轻脚的退下,只留着亲侍的婢女站在门廊守着,竖着耳朵听着里头动静。
滔滔很久没来过懿王府,婢女给她换的衣裳还是去年的,她身量长大许多,穿着旧衣,将胸前绷得很紧。她在睡梦中觉得胸口闷得慌,就总是伸手去扯,不觉将系带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