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挥起拳头,往自己脸颊上锤了锤,道:“高滔滔,你真不害臊,赵十三是你最好的朋友,怎能有非分之想...”
别想了,别想了,四殿下温润敦厚、俊朗聪慧、品貌非凡、器宇轩昂,比赵十三好千百倍,嫁给他也不错,别人想都想不来哩。
嗯,肯定不错。
虽是如此宽慰自己,可回到偏殿,挥退宫人,她静静的坐在床榻边,默然的望着花架上几株含苞欲放的蔷薇,许久许久的,一动不动。
迎风赴雨、风尘仆仆去并州安慰自己的十三,焦急的宠溺的叫着自己名字的十三,为了自己说要去当太子的十三,还有他温暖的怀抱,强健的双臂,宽大的掌心,仿佛在此刻,一一涌上了心头,挥之不去。他离开的这两个月里,她日日都在想他。连见四殿下,也只是想快点知道泰州的情形,知道他的情形。她生气,是因为他竟然没有跟她告别,所以才固执得一封信也没写。
想明白这些,滔滔睡意全无,连晚膳也没吃,空着肚子直挺挺的躺在榻上。
从小到大,她从未把他当做男人来看,他是赵十三啊,连他穿开裆裤的模样也见过,还怎么称之为男人。所以嬉笑怒骂、打闹玩乐,都毫不在意。就算那次他不小心摸了她的胸,在寝殿里吻过她的唇,她也只是当做玩笑,并未生气,也未真的觉得有什么不妥。
可是,今天...
当皇后说,明儿四殿下会请旨让自己嫁给他的时候,她懵了。她的脑子里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起赵十三,那个跟她同吃同寝过的赵十三。
在漆黑的夜里,她终于隐隐约约的知道,或许,自己对十三,早以不是当初想象的模样。
天还未亮,赵宗辅就叫起更衣。读了半个时辰的书,吃了点心,才换上朝服往福宁殿去。宫灯还未熄,在晨风中摇摇晃晃。他慢慢的走着,默想着呆会该跟官家说的话。朝中大臣皆知四殿下就是太子人选,也都早早儿候在玉津门,见赵宗辅过来,就迎上去赔笑说话。
入福宁殿时,天际已露出粉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