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蹲身下去,埋在臂弯里嘤嘤的哭了起来。
叶如华盖般的古树遮去大半的晨阳,微风嗦过,满耳皆是细碎之声。她的哭声轻轻的,生怕又要惹出祸端。赵曙半跪在她身侧,边拍着她的背,边温声问:“怎么啦?”
滔滔只是哭,她本来忍得极好,装出一副坚忍的样子,可她看见赵曙的那一瞬间,好似所有的委屈、内疚、悲伤、害怕,通通都浮上了心头,眼泪像是止不住似的,滚滚往下淌。
赵曙看着又是着急,又是心疼,上一次见她如此哀伤,还是在老祖母的出殡礼上。他轻抚着她的背,帮她顺气,嘴上劝慰着,像哄小孩子般道:“别哭了,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滔滔连头也未抬,呜咽道:“你个木头疙瘩,讲的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赵曙道:“这个笑话一定好笑,我保证。”顿了顿,又狡黠道:“但是,你要先抬起头来看着我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