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坐桌子上?”
我当真看错了,以为那是椅子,本道姑的脸真是丢光了,但我仍然拒绝承认自己很兴奋,可二哥偏偏不放过我,“不兴奋?不兴奋你一口气吃了六碗米饭?”
“……”
我觉得整个人都快飘起来了,不,应该说,一连几日,我都是到处飘着走的状态。
比如说,琅华邀我去钓鱼,他说,经过一个冬天的冬眠,开春的鱼儿最鲜美了,弄两条回来煮给阿狸吃。然后我乐呵呵告诉他,我一般不杀生,非常爽快地拒绝了他。然而,下午铁柱来邀我钓鱼时,我乐呵呵去了,并且深情道,“红掌拨清波,香卤鸭掌美,青鳞逐浅流,水煮鲫鱼美。今晚,包子有口福了。”
兴奋到了这种程度,连我自己都始料未及。
不过,兴奋的似乎不仅我,还有陈国的男同胞们,铁柱说,他们已经到了感激涕零,欢欣鼓舞,觉得人生顿时充满希望的程度。但琅华说,陈国的女子们可不好受了,她们现在是愤慨不已,叹息落泪,觉得人生都要绝望了。
总而言之,这桩婚事,传得整个陈国都沸腾了,但好在,并没有出现,万民游街示威抗议太子娶道姑的事儿。
不过,还是难免有一些女子为此闹得不可开交。
比如,夜祁言的表妹秦姿郡主收到消息后,便闹到了东宫。远远的,我便看见了她站在弯弯的石拱桥之上,早春时节,冰雪初融,嫩柳发枝,她看起来一副想要跳河的样子。
我叹了口气,走过去对她道,“你委实会选地方,玉池露冷芙蓉浅,琼树风高薜荔疏,你从这里跳下去,无论是诗人的角度,还是从词人的角度,都将会是一副完美的少女为情所困自杀作品。”
她转过头,盯了我许久,才闷闷道,“我一直都知道,表哥喜欢的是你,可我就是不甘心,为什么你能追得到手,我追不到?这个问题,我藏在心里许久了。”
我悄悄附上她耳朵,半晌,她惊恐道,“难道说,传言都是真的?”
我点了点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