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将脑袋垂得更低,服侍皇后更衣。皇后的衣饰很是繁复,我险些因此被揭穿,好在专门侍候皇后更衣的小宫女回来了,我缓缓松了口气,而后随皇后一同来到了长乐宫偏殿之中。
偏殿里放了暖炉,温暖如春季,冉冉檀香里,铁柱清幽婉转的歌声飘荡开来,皇后仿佛因为这段歌声而陷入了往事,她一勺一勺喝着血燕窝,凤眸微微眯起,似是望向殿外,又似是望向飘渺。
一曲而终,铁柱示意抚琴吹笛的宫中乐姬们暂且停下,而后勾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笑意,对皇后谄媚道,“娘娘,金柱近日里谱了首新曲,只待填词便是首完整的歌,娘娘不妨将烦心事倾吐出来填成词,兴许这样,心底便会舒服点儿。”
皇后放下了燕窝,温婉一笑,“就你嘴贫。”说罢,叹了口气,“皇上因为太子的婚事,怒火攻心,缠绵病榻之中,本宫委实心烦。”
铁柱意味深长看了我一眼,“其实这事,金柱却觉得是金玉良缘一桩。”
皇后冷笑了一声,“前段日子,阳春白雪发生火灾,听说太子和那道姑当时便是在你那儿听曲儿,敢情这么快便熟上了?”
不过为我说了句好话,皇后立马没了听曲的兴趣,将铁柱轰了走。铁柱悻悻看了我一眼,彼时,我已经换回了铁柱小厮的衣物,低着头打算跟他一同出宫,未料,这时,许嬷嬷忽厉声道,“来人,拿住他们两人!”
皇后果真非池中物,怕是她早已看出了我的身份,只不过在调兵遣将,这下好了,若是落入了皇后手里,可不是给二哥平添麻烦。
可是禁军如同潮水般涌入殿内,将我们两个包围得团团转,这可怎么逃?
未料这时,一抹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现,挡在了我的身前,然后丢了一颗烟雾弹,他的身手好生熟悉,连他怀抱的味道都熟悉得让我想掉眼泪,这怎么可能,我亲眼看着二月雪的棺材被运回西禹的!
他来得神秘,走得同样神秘,将我带出宫,他便转身离去,我只见他脸上带着一个面具,但终归不是二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