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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里,夜祁言抓着我的手紧了几分,我听见,他温润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杀意,“阿鸢,一次擦肩而过已足矣,这一次,我不会放手。天若阻我,我便弑天;神若挡我,我变弑神。拦我者,死。”
陈国圣上被气得额间青筋毕现,他猛地站起身指着夜祁言,“不孝子!你想谋反了是不是?”
我的心也因为夜祁言的一句话而乱成糟。
此时此刻,握住我手的男人,他可能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但我对他根本没办法因为那些所谓的往事而生气愤怒起来,毕竟我是当真记不得,以至于他们说了那么多,我委实没有感觉,甚至,不愿相信。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的为人,怎么可能像他所言那般心机深沉,深藏不露?
这时,夜祁言忽然站了起来,也将我拉起了身子,直面他的父王,一句一字寒意涔涔,毋庸置疑,“你们容不下我的妻儿,要我如何容得下你们?儿臣与阿鸢之间的过去,那是我们的家事!儿臣纵使不孝,也必要娶她为妃!”
“放肆!你个逆子!你们的家事,怕是会毁了陈国!朕便是死也不会允许你娶她!来人,将这两个逆子押入大牢!”
圣上是当真生气了,文武百官,几乎全都抽了口冷气,而后齐齐跪地高呼,“圣上息怒,太子息怒啊!”
百官息怒声不绝,二哥迫我转过身,我听见自己比蚊子还轻的声音,“你父王口中说的,是不是真的?也是为了所谓的溯魂?”
他眉头轻轻蹙了起来,沉默了良久,点了点头。我不由自主退后了几步,他握住我的肩膀,“纵然我是你不共戴天的仇人,也是这世间唯一能与你生死与共的至亲之人,是孩子的生父。这,都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我本就身体不大好,猛地接收到这么多信息,喉间登时涌出一股腥甜。
夜祁言见状,连忙探我的脉搏,大抵是探得我只是气急攻心,脉象虽虚,却不至于有生命危险,神色缓和了点,仔细替我擦掉嘴角的血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