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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扇门关上的那一刹那,简成略显消瘦的背影被我的思绪无限扩大,心里然后觉得,那扇门一关,我们就要被隔开两个世界。
那种感觉让人无助心慌,这个我想曾想托付一生的人,我怀着他的骨肉,也曾失望痛心过,甚至不曾摸过他的真心,可这一刹那,我却忽然觉得鼻子一酸。来不及多想,我拔腿跟上去,拉开门,叫了一声:“简成!”
他闻声停住,转身。眼睛却不与我对视,视线低垂,落在我脚下,低沉道:“还有事?”
也不知是不是我敏感,觉得他语气已然不同于刚刚在包厢内,带着些许倦意和哀伤,我张了张嘴,却不知要说什么。
他的话已经很清楚,甚至连后路都给我想好了,孩子不想要就给他,舍不得就给爸妈带,只能姓简。在我和他之间,划分出多清晰的界限。
我久久不语,他终于提起眼皮看我。
我不甘自己想挽留他的心事被看出,指了指屋子里,说了句我自己都觉得丢死人的话:“我没带钱。这里要埋单……”
钱的确没带,包包里银行卡还是有的,简成果然蹙眉,却不是嫌弃我叫他埋单:“你是打算跟他一起回去?”
潜台词是,居然放心到钱都不带?
我的确以为会跟段以晖一起回去,只好瘪嘴:“我没料到你们两个会跟我过来。”
简成先前进门看到我脸色就不好看,所以我再提起,他语气也重了一点:“我不过来,你知道爸爸会怎么想你?”
我皱着眉,气的说不上话,要怎么想我?要不是看他处境可怜,方流云又求我,他以为我会想帮他吗!
他意识到自己失态,呵了一声:“也是,现在爸爸怎么看你,对你来说不重要了!”
他说完不等我答话,转身招手叫来了走廊尽头站着的服务生,问了几句,点点头,走到我身边说:“这个酒店都是记在爸爸账上的。”
我本来就尴尬,脸一热,作势要回包厢里去,一边说:“那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