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以晖低头瞅了他儿子一眼,皱了皱眉,叹了口气:“我们约个时间,单独谈谈好不好?”
过去的段以晖从来不懂得这样低声下气,他是不乐意在他儿子面前说诋毁他妈妈的话?尽管孩子少不更事,他就已经懂得照顾他的感受?
这个男人到底跟从前不一样了,只是变的再好,也已经跟我无关了。
从前不觉得,忽然之间又面对他,好像三年前的一切都恍然回到眼前,我清清楚楚的意识到他跟我无关,又涌起一股悲凉之感。
“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如果非要谈,我对你只有一句话,”最后几个字,我一字一顿,“段以晖,你也有今天!”
他没有想到我会如此,整个人都透出一股无所适从的悲伤感。我早知道这几句话可以重重的打击到他,有一种近乎痛楚的快意。
我趁他愣神的瞬间,转身飞快的走开,我想把一切都抛到脑后,心里只反复想着他到底怎么找到我这来的?
我进电梯之前,透过窗子看到段以晖正往这来,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我表面对他反感之际,其实不过是想逃避他伪装。
我难受的四肢发软,身上一点气力都没有。
这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铃声像鼓手在耳膜上敲打,一阵阵,震的我浑身冒着冷汗,哆哆嗦嗦摸出手机,看到屏幕上跳动着简成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