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年以后的一天,依旧痛不欲生的我跟罗蔓两个在酒吧包厢里干了一两打啤酒之后,放下了我那可笑的自尊,也暂时从作死之路上收回了脚步。
酒精让我忘记了时间,忘记我和段以晖分手,忘记背叛。
我上完洗手间有点想吐,脚底软绵绵的,我拿出手机就给段以晖打电话,我自己的手机号码我都不记得,段以晖的手机号码隔了大半年我却记得一清二楚。
我口齿不清说:“晖哥,你来接、接我回家,接我回家。我喝多了。”
段以晖在电话里,有长久的沉默。然后缓缓说:“你喝酒了?”
我左摇右摆的抚着墙壁有些迷蒙,我嘟着嘴道:“晖哥哥生气了?我下次不喝了。真的,你快来接我呀。”
段以晖又是一阵沉默:“是了,你也只有在喝醉了后,才会想我。”
我哈哈直笑:“你说的什么话,我每天都想你!”
段以晖叹了口气:“左霏,晚了。我们懂得的都太晚了。”
他挂了电话,电话里的忙音响了很久,我才反应过来我做了什么。我愣在那里愣了很久,罗蔓踩着她的恨天高,笑的花枝乱颤的出来找我,指着我问:“左霏,你哭什么?告诉我,谁欺负你了?”
没有谁欺负我,欺负我的是我自己。
后来我想起来他那句话,也许他想说的是,对方是自己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这件事,我们懂得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