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拉过被子盖住自己,我手颓然松下,从刚才那个刺猬,变成了低眉顺眼的小绵羊。
    最后还是我,打破了让人难受的僵持。
    我说:“你走吧。”
    张明朗却似乎是被钉在那里了一样,固执地坐在那里,没说话,也没动。
    我低下头去,过了半响,疯了一样泪眼模糊声嘶力竭地指着门冲着张明朗吼:“走啊!你走!立刻走!我不想再给你看到我那么狼狈了,我不想给你看到我那么难堪了,你走啊!”
    话音刚落,张明朗忽然扑上来狠狠地抱着我。
    他说:“陈三三,你别激动,我是张明朗,你别怕。”
    我却戒备地挣脱开他。
    很绝望,我说:“你最好别碰我,我太脏了!”
    再一次裹好被子,我盯着惨白白的天花板,自顾自地说:“张明朗,你大概很好奇我这些伤疤怎么来的吧?我也很好奇它们怎么在一夜之间就根植在我的身体里面了。这几年我一直在想,如果我没有遇到你,那么我现在是什么样子。说不定过着平凡的日子,跟所有在深圳奋斗的普普通通的女孩子一样,工作日好好上班,周末去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