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杯子顿在餐桌上,淡淡地说:“小米在超市里面,也可能在米缸里面。”
说完,我站起来,朝着他伸手过去继续说:“给我两百块,我打的回去,她被林启程带走了,不放心你现在就可以追上去。”
张明朗顿在那里,好几秒之后,这才上前来,作势想拥抱我,而我却微微侧了侧身体,避开了他。
他的手停在那里,然后他说:“陈三三,你听我说,我跟小米真的没什么,你别误会。“
我没搭话,徐徐往外走去。
一出门,深圳的夜景依然璀璨而美丽,冬日的寒风却也依然如此残酷,刚才假装出来的淡定从容全数退场,我的手脚都有点冰凉。
觉得冷,我不禁拉了拉自己的衣服。
是的,我恨我自己,我第一次那么恨我自己那么懂得察言观色,那么懂得捕捉眼前人眼眸里面的端倪,我那么容易就看到张明朗说着苏小米的名字,眼神里面的那种别样的东西,那是他跟我提起黄思敏的时候,从来没有过的东西。
这甚至比让我知道,三年前我那么惨跟他有间接的关系,更让我难受。
哪怕仅仅是只有一丝一毫,就足以让我心碎,就像是在高空被无情抛下,应声稀巴烂的那种破碎。
我觉得我不能回过头去,我怕我回过头去,留给他的就是一脸如同倾盆大雨一般的泪水,我觉得那是我不能再展露给他的软弱,所以我必须飞快地逃开,我怕他会上前来,再给我说一些我无法接受的东西。
是的,我怕了。
可是,怕什么,它终究就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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