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地煮水泡茶。
热气腾腾的茶终于好了,我给谢存辉面前的杯子满上九分,淡淡地说:“可以了。”
谢存辉却没动,依然盯着我,冷不丁来了一句:“伤口好了没?没发炎吧?”
我被他这番话弄得有点云里雾里,把目光投向他,疑惑地问:“你什么意思?”
谢存辉的眉头微微一皱,却飞快地躲开我的眼光,又是慢腾腾地重复了一句:“我是问,你的伤口好了没?”
我怔了怔,最后敷衍地答了一句:“已经康复。”
这样冷的天气,还没喝热茶,我忽然瞥见谢存辉的额头上沁出了细细的一层汗,与之前见面他的镇定自若,似乎所有东西都尽在掌握的表现不同,他有点手足无措,最后急急匆匆拿起他旁边那个黑色的纸袋,递给我说:“拿着。”
我被他吓怕了,以为他特么的又整出什么劲爆的照片来威胁我,就定在那里,冷冷地说:“我不要,你别妄想着拿那些乱七八糟的照片威胁我,让我去帮你做事,不可能。”
我的话,就跟一串断了线的珍珠一下,叮叮当当落在地上,在这个空间里面缭绕,谢存辉微微向后倾了倾身体,嘴角抽搐了好一阵,这才从嘴里挤出干巴巴的一句话:“不是照片,你拿着。”
说完,他直接把那个崭新的纸袋往我手上塞。
见过鬼还不怕黑了?被蛇咬了见到草绳都怕了对吧,我没接他的东西,向着离他远一点的方向挪了挪,警惕地问:“到底是什么?”
谢存辉举着的手微微缩了缩,讪讪地说:“有个朋友去美国出差,给我带了一种可以淡化伤疤的膏药,我想着我一个大男人要什么淡化伤疤,所以就想着这个给你你用用,女孩子身上留疤不好看。”
我忽然想起谢存辉有我的那种照片,一想到他这样的人看过那些照片,我所有的羞赧难堪等等情绪就交织在一起,困在心口多日的担心畏惧全数爆发。也有点敏感,更是觉得谢存辉摸上纳斯达的门,估计又有什么坏心思,想张明朗给他让利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