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外面忽然响起了叩门声。
顺着这个声音扭过头去,我看到阔别了十几天的罗建文,大冬天他没穿外套,而是里面打底了一件有领的白色衬衣,外面套了一件深红色的圆领毛衣,穿着牛仔裤,手上还夹着一根烟,一脸无所谓般地站在那里,如同第一次见面那样放荡不羁。
我的目光刚刚接触到他的目光,破天荒的,这个男人第一次怂兮兮的把目光转到了其他地方。
我收回了眼光,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张总,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出去了。”
张明朗当张总还真当得顺溜,很顺口地说:“可以,去忙吧。”
我迈着还算沉稳的步子,从张明朗的办公桌朝着大门这边慢慢地靠近,快要越过罗建文的身边的时候,我分明听到了很低很低的一声:“对不起。”
可是,不是每一句的对不起,都能换来没关系。
对于我而言,我比较难跨越的不是这件事本身,而是在我看来,罗建文算是挚友,可是偏偏这样让我信任,让我觉得我愧对他的真情的人,愣是曾经想要将我置身于万劫不复,这让我特别受不了。
所以我当作没听见一样,想要飞快地越过罗建文。
谁知道,刚刚走出大门还没几步,罗建文冷不丁来了一句:“陈三三,别急着走,我有话要说。”
我顿住,迟疑了十几秒,最终还是定在那里,没回头,简简单单地接了一句:“有事说事,我还有工作要忙。”
一向直来直去的罗建文,明显是想了很久的措辞,见我定在那里,神色黯淡地说:“我那晚,其实初衷不是要对你那样,真的不是那样的,我那天有点失心疯,我到现在都没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做那种事。我当时看不下去了,就想要带你走,可是被谢存辉先做了这事。”
我嗯了一声,淡淡地说:“我知道了。”
这时,坐在里面的张明朗很不爽地提高声音说:“小陈,你不是还有事要忙吗?上班时间还跟别人闲聊,这是要扣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