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然是浅眠,被这丁点儿的铃声吵醒,迷迷糊糊按了一个接通。
张明朗的声音充满了疲惫,他说:“陈三三,吵醒你了吗?”
我赶紧半坐起来,一下子瞌睡全跑光了,自然答:“没有,你说。”
语气里面的疏远,却已经不自觉弥漫出来。
张明朗大概是凑得话筒很近,他的每一句话都那么清晰,他说:“陈三三,等我把这些事摘干净了,我再堂堂正正去见你。我们暂时不要见面了,好吗?。”
我顿住,感觉自己很是矫情犯贱,明明自己短信发成那样,但是这话由他说出来,却感到伤得很。
尽量让自己显得轻松自在,我说:“好的。”
张明朗欲言又止,最终说:“我还在医院,黄思敏吃了一瓶的安眠药,幸亏是送院早。”
我哦了一声,淡淡地说:“你别太担心,洗胃就没事了。”
张明朗顿了顿,继续说:“对不起,我把事情整得太糟糕了。”
不知道是因为没信号还是什么,电话忽然断了,只剩下一串忙音,嘟嘟嘟像个锤子一样敲打在我的心里面,久久回荡。
我压制住自己想打回去的冲动,把手机往床上一丢,自觉帮不上他的帮,难受得要命,却找不到掉眼泪的理由。
电话没有再打过来,沉寂和孤独感将我淹没,接下来一直无眠,第二天昏昏沉沉爬起来去上班,可能是爬山后遗症,感觉腿不是自己的,下楼梯都痛得直呲牙。
回到公司,进门的时候居然遇到了同在一家公司却好多天没见的陈正强。
破天荒的,他一看到我,居然直接喊了一句:“姐,你上班啦?”
第一次被他喊姐,我那个受宠若惊。虽然心情不好,但是我也不得不牵强扯出一个浅浅的笑容说:“早。”
陈正强却凑上来拉我一把,直接把我拉到茶水间那里,压低声音说:“姐,是这样的,我妈知道你帮我介绍进了大公司,工资高环境也好,就想让你帮忙,把我姐也弄进来,你去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