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弃我脏吗?”
可是我没有这个勇气。
我明白自己在强人所难。
悲伤忽然就这样袭来,下手如此狠毒,宛如扫过沙漠的尘暴,爆裂喷击的火山,波涛汹涌的海啸,我的脑海像是被什么占据了一样,明明腾不出任何空间,却显得空空荡荡。
穿好衣服冒出头来,我依然用被子盖着自己,转过身去盯着那边惨白的有点反光的墙,假装若无其事地打破这一份沉默。
我说:“张明朗,我跟你开玩笑的。我压根就没想过要嫁给你,以前没想过现在也没想过。因为我老觉得咱们不是同一类人。对而你而言,我不过是一个仅仅和你睡过一晚的前任,我也明白你现在有你自己的感情和责任,我也知道你玩腻了还知道哪里才是归属。而我呢,不过是一个有点不知道天高地厚还贪心的女人,我刚才那样说,不过是看你混得好,我想试试看看我们还有没有可能,一时贪念而已。”
说完,我再一次拉了拉被子,蒙上了我的头,我怕他会看到我恣意挥洒的眼泪,那是我再也不能展露给他看到的软弱。
我总是太会撒谎,我还爱口是心非,我觉得只要我说得一副很不在乎的样子,我就能在他面前给自己保留哪怕一丝半毫的尊严。
张明朗没说话,也没发出一丝的声响。
接下来又是让人难熬的沉默。
不知道大概过了多久,他忽然掀开被子背对贴着我躺下来,半响才说:“陈三三,给我三个月时间,三个月后,我给你答案。”
我假装就要睡着了,没立刻回话。
我怕自己一张嘴,就会泣不成声。
最后,稳了稳声音,我还是微微颤抖着说:“算了吧。我刚才就是开玩笑的,我可能快要结婚了,你知道吗?罗建文他可喜欢我了,他没我不行的,他应该快要求婚了。”
我还真是一个谎话精,谎言信手拈来,也不管自己能不能真的做到,只想着赶紧撒个谎解除他的纠结和困境。
是的,张明朗,我知道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