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是不知道,我开这个小饭馆整两年了,吃了多少气,唉——”她欲言又止。
她的遭遇,我可以猜个*不离十。霸王餐、耍酒疯、卫生和工商执法部门的勒索,这些委屈,远远比挨一个巴掌要痛苦得多。
“大姐,咱至少还健健康康的活着,这就很好了。我们采访了多少人多少事,面对生死线,财富和荣誉都不值一文。”骚瑞安慰着她,“大姐,来来,你也坐下喝两杯。”
“我不喝酒”老板娘歉意地笑了。
此时已经是晚上8点多,外面已经全黑下来了,骚瑞抢先一步去结了帐。
“以后有机会再来啊”老板娘麻利地把一叠零钱递给了骚瑞,“零头给你们省了”
我们谢过了她,刚要走。她又叫住了我们:“给你俩包烟抽”。她拿着两盒中南海撵了出来。
“大姐不用客气了,我俩不抽烟”我们连连摆手拒绝。
“我送你们的,不要钱”老板娘用力把两盒烟塞进了我的口袋,然后顺势把我往外一推,“你们快去忙吧,我也要关门了。”
盛情难却,我们再次谢过了她,上了车。
村里路灯很亮,家家户户都掌着灯,车慢慢开向村外,这时,无边的漆黑瞬间包围了我们,只有两束惨黄的车灯光,照射到前方不远便被夜色尽情吞噬殆尽。
“原野哥,我感觉有点瘆得慌”骚瑞坐在副驾驶,眼睛盯着前方。
“我也是有点,但是怕什么啊,人家一条狗都不怕,咱俩大青年怕个屁”我说。
颠簸着开到了坟地边上,远远的,我看到那条狗还是如一尊石像般蹲坐在单身汉的坟头前。“别往前开了,在这就行了”骚瑞有些害怕。
“你能不能敬业点,这里这么远,你能拍清楚?再往前开,就开到狗的旁边”我不听骚瑞的建议,径直把车开到了这条狗的身后。
面对我们这个不速之客,这条狗似乎受到了一点点惊吓,他半蹲起身子,弓着北,夹着尾巴,扭头看着我们,嘴里低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