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勾引着我的味蕾。正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跟大伟在一起喝酒,是永远不嫌酒多的。
我俩同龄,从小光屁股一起长大,相似的家庭情况使得我俩友情更加贴近:我有一个残疾的姐姐,他有一个残疾的弟弟。
谈生活、谈家庭、忆童年……酒至半酣,聊到了童年的小伙伴们,我突然想起了南村的幸福,就问大伟:“幸福死了?”
“是啊,叫车撞死了”大伟说。
“好好的,说没就没了,唉”我感到一阵忧伤,“怎么出的车祸啊,在哪里撞死的?”
“在潍坊,他在那里打工,听着说是回家的时候跟他娘吵了一架,赌气走的,结果到了潍坊就出事了”大伟的表情有些纠结,“怪的是,他不是跟他娘打仗嘛,临走的时候跟他娘说了一句‘我再也不回来了’
,结果真回不来了”
“哎呀,这真是一语成谶啊”我感觉后背一阵发凉。
夜里十点了,一人一捆啤酒下肚,我开始头晕目眩,自己感觉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我很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喝多了。
告别了大伟,我回家一头扎到床上,头很晕,但因为酒精的刺激,大脑还处于兴奋状态,想睡睡不着,我的脑海里又出现了幸福。
幸福比我小三岁,他去世的时候,刚刚22岁。
印象里,幸福是在同学们的歧视中长大的。因为他家里很穷,他长得还很黑,更重要的是,他的左手上长了六个手指头。
小时候,大家都不叫他的名字,在别人的口中,他的名字叫“六指子”。
幸福有一个姐姐,幸福家有多穷呢?他家穷得连一间草房都没有。我上幼儿园的时候,他们一家就住在幼儿园门前两间破旧的土屋里---这两间土屋,是大队里无偿提供给他们的。
那时农村的幼儿园,不像现在的幼儿园一样,是社会上的敏感话题,安保更是重中之重。那时的村庄幼儿园,就是孩子们的幼儿园,虽然有大门,但似乎从没有起过大门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