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爷说,这条沟在建国初期,曾经是一条主要交通要道,它南部联通沂蒙山区,北部直达潍县县城,虽然只是一条不宽的土路,但平时来来往往的行人和客商络绎不绝。到了后来,别的地方重修了大路,这条路就被荒弃了,久而久之,只剩下一条沟了。
“住在火胡同边上不好吗”我诧异地问道。
“上一辈的老人们都说不好,细数住在这沟边的人家,北面慈母村是一个光棍,年轻轻的就病死了,西边村两口子前两年离婚了,南边村那户人家穷了一辈子,上年他那儿子还出车祸死了……”四大爷掰着手指头盘点起来。
“什么?你是说幸福?”我一惊,手里的茶碗差点掉到了地上。
“嗯,好像就是叫幸福,不就是六个指头那个,他比你能小几岁”四大爷说。
我听到这个消息,许多种情绪交织到了一起,难以名状,但我不想在四大爷面前失态,我克制住自己的情绪说:“嗯,咱到屋西那条沟转转”
四大爷爽快地打印了,他披上一件军大衣,跟我一前一后来到了这条沟边。
一切还是熟悉的景象。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我拿交书费找回的2毛钱,偷偷买了一袋瓜子,然后躲到这条沟的杂草丛里吃,结果被同村的龙龙发现,他立即向我父亲告了状,害我回家后挨了好一顿数落。
如今,沟还在,枯草和柿子酸枣也还在,只是,偷拿零钱买瓜子的童年早已远去了。
我用脚踢开一片积雪,看到露出了黑褐色的泥土。“这土也不是红的啊,晚上怎么会跟火一样通红呢”我对四大爷说。
“这不就说嘛,正是这样,所以才显得奇怪啊”四大爷站在沟边上,望着脚下的积雪。
“哎呦,那块石头怎么就露出这么一点点了”我指着沟底说。
我说的这块石头,是沟里的唯一一块石头,跟四周肥沃的黑土地相比,这块石头尤其显眼,因为除了北面的慈母山,这是一片广阔的平原,鲜少能看见一块石头。
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