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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大雾渐渐散开,围观的村民以及相关部门的人越聚越多,许多村民大声质疑着道口值班人员的不作为。
我看了看,道口两侧的栅栏是完好的。这说明货车并没有强行闯关。事发时只有两种情况:一是栅栏根本没有放下来,第二就是货车抛锚在铁路中间遭火车撞击。但第二种情况也存在诸多疑问,比如,火车来临前栅栏应该放下,此时车上人员应该有所察觉,值班人员也会上前提醒。
上午10点,采访基本结束,死者家属仍在现场不肯离去,跟相关部门的人们僵持着。“咱们走吧,夜长梦多,在这里时间越长,变数越多”,我对小刘说。
记者采访报道是面临各种压力的,尤其是重大突发事件,记者很容易受到各种压力的左右,记者虽是“无冕之王”,但同时也往往是“被缚的普罗米修斯”,所以,我们决定立即回单位赶稿,尽快播出报道。
我俩回到采访车上。“嗤---嗤---”,小刘连拧了两次钥匙,汽车愣是没发动起来。
这是一台购买仅仅两年的汽车,虽然是国产品牌,但关键时刻从来没有掉过链子。这一回咋在这趴窝了呢!我俩下车,打开发动机盖子,仔细检查了半天,可就是没发现什么异常。
我打听了一下,不远处有个汽修铺。我留在原处继续尝试发动汽车,小刘则徒步去请修车师傅。
大概20几分钟后,一辆破旧的夏利开了过来。小刘和一位满身油污的师傅下了车。
这位师傅左瞅瞅、右看看,仍是没找出问题端倪:“嚯,这咋回事呢”。莫非电瓶没电了?但仪表盘上各项指示灯还都亮。修车师傅取出移动电瓶,尝试了几次,还不奏效。他皱着眉头说:“只能找拖车拖回汽修厂再做检查了”
“拖车?这哪能行”,我和小刘几乎异口同声地说。我俩有新闻任务在身,耽误不起这工夫啊。
“原野,要不咱推车试试”,小刘绝望的话语里还透着最后一丝期望。
“好吧,死马当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