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
在拉开门闩的前一秒钟,拍门声还在继续,只不过没有刚才那样急促。我踮着脚打开门一看:咦?外面怎么没有人?我左右张望了一下,街道上也没有人。
我无意中低头一看,只见一叠整齐的烧纸赫然摆放在大门下正中间!
我又惊又吓,跑回屋里去叫爸爸。爸爸对我的话不以为意,磨叽了好久才起来跟我到了门外。
爸爸向来是一个大大咧咧、毫无忌讳的人,他把这叠烧纸带回了家里的猪圈中,准备当做厕纸。
当时的我虽然年幼,但是也懂得烧纸是给死人用的,门前出现一叠烧纸,自然是不吉利的。尽管爸爸对此不以为意,但我心里还是感觉疙疙瘩瘩。
爸爸养的这群鸭子,每天的食量是惊人的。为了加工草料,爸爸找来了一台电机,在电机飞轮上加装了两片长长的刀片,制成了一个简易的粉碎机。这样开动电机,爸爸手持草料根部,就可以把叶片打碎。
一开始,爸爸还在为他的这个发明沾沾自喜,可好景不长。发现烧纸后的当天下午,我亲眼目睹了爸爸被电机割伤的过程。
爸爸手持一把草料,电机转动着。突然,或许一缕草叶被缠绕进电机转轴里,爸爸的右手突然被卷进刀片中。伴随着“啊”的一声,爸爸应声躺倒在地上,血流迅速喷溅出来。
我几乎被吓傻了,恍惚中只听见爸爸说了一句:“这个手指头保不住了,快去叫你老姑夫”
我机械地跑到同村老姑夫家,他家有摩托车。老姑夫骑着摩托车带着爸爸去了县人民医院,留我一人看家。
爸爸住院了,右手食指骨折。整个手指几乎完全被切断。
那些天里,我一个人在家,心里很害怕,这种害怕一是来自一个少年孤独的害怕,还来自对爸爸的担心和害怕。我一个人在家里睡觉,老是梦见低矮的院墙、敞露的毫无安全感的门窗,门窗外凶神恶煞的鬼怪和坏人……
爸爸住院留下家里的一个烂摊子,我无法收拾。无奈的妈妈只能作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