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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喝的急了,到了后来,若霜抑制不住的咳嗽起来,只咳得脸庞通红,一双眸子更是显得水汪汪的,盈盈秋水一般。
隔了好一会,若霜才止住了咳嗽,抬眸,就见那汉子接过她手中的药碗,道;“盖上被子,等出了汗便没事了。”
若霜心头感激,忍不住温言开口;“都怨我身子不好,又给恩公添麻烦了。”
“你们南楚人,向来都是体弱多病。”男人的声音不高不低,一如既往的淡然,听在若霜的耳里却是让她一怔,抬眸见男人已经转过身子,一句话竟是想也不想的从她的唇中脱口而出,令男人的脚步生生停在了那里。
“我们南楚人,虽然比不上北齐人强悍健壮,但也不像恩公所说,全是体弱多病之流。这次我染上风寒,也只是因为我还不习惯北国的酷寒,所以才...咳咳...”
话音未落,便又是咳了起来。
那汉子回过头,见她粉脸通红,显是对自己方才语气中对南楚的轻蔑而感到不满,不知为何,他的唇角蓦然浮起一抹几不可闻的笑意,转眼而逝。
“好好养着吧。”不咸不淡的撂下了这句话,那高大魁梧的汉子已是大步走出了屋子。
入夜,若霜紧紧的裹着棉被,喝了药后身上的确爽利了不少,最起码不像白日那般全身酸痛了,许是这几日睡得太多,此时她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了,只躺在那里,冲着房顶的青瓦出神。
夜静到了极点,唯有屋子里生着的柴火中,不时传出“哔簸”的轻响。而到了下半夜,那火堆中的柴火已是差不多要熄灭了,屋子里寒森森的,无边无际的黑暗与寒冷,向着床上的少女侵袭而来。
若霜只得越发裹紧了被子,只冷的牙齿都在打颤,待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她轻轻转过身子,就见是那汉子,抱着木柴走了进来。
未几,原本将要熄灭的柴火中重新明亮了起来,映着屋子里都是亮堂堂的,比起方才更是暖和了不少,若霜怔怔的望着那一片的温暖,男人的侧影被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