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还在流血,并且黑血像水一样慢慢地往下流,从她的后肩一直往下,它后背红衣也染成了黑色。
“疼吗?”我又问。
她一直没有动,也没有回应我。
我不敢去碰她,极谨慎地捡起阴阳刀轻轻地放在铁盒里,又将铁盒放进我的衣袋,轻声说:“手术已完成,我走了。”说完便朝后退,突然,红衣女鬼的衣服滑了上去,盖住了裸露出来的后肩,她的黑发动了一下,接而慢慢地抖动起来,像是被疾风吹拂而飞扬,我的心莫名地紧张起来,眼睛紧盯着红衣女鬼一刻也无法移开,脚步也像注了铅石,一步也无法提起。
终于,红衣女鬼的头动了。慢慢地朝后转。我的心也随之绷紧,下意识地将手伸进衣袋里想拿出阴阳刀,当她的头终于转过来时,微光下,她披头散发、脸如白纸,而且,她双眼紧闭着,仿佛尚在梦中……
难道她疼得不仅说不出话,连眼睛也闭上了?
骤然,她张开眼皮,我心猛地一沉,她双眼里像是灌满了鲜血,通红通红……而她的手,缓缓地抬了起来……
“小刀!”一阵叫喊从背后传了过来,眼前一闪,木屋消失,我发现我站在一堆干草丛中,身边有一堆隆起的土丘,不必看我也知道,那是一座坟墓。
身后传来脚步声,我回头一看,来的是吴乐乐,我恍若梦醒,忙打起精神问她怎么也来了,吴乐乐说:“你不是说去解手吗?我见你很久没回来,以为你掉进茅厕里了呢!”我郁闷无比,淡淡地说我见今晚月光好,想出来散散心,然后朝四下望了一眼,没看见红衣女鬼的踪影,催促吴乐乐快回去。
幸而吴乐乐没有再追问,回到家后,她问我是不是因为她在我房间里我不敢睡觉所以才在外面乱走,我也没法跟她解释,就胡乱称是,吴乐乐便推开了我母亲所睡的那间房门,并且关心地叮嘱:“好好睡觉,别再乱跑了啊。”
我感觉心里暖暖地。
后半夜我一直没睡,眼睛不时望向窗外,生怕红衣女鬼会再来找我,直至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