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就簌簌落了下来。
“娘娘,您这又是何苦?这宫里没有人会知道太子的身世,您就是他的母亲。”瑜楚软言安慰道。
“我明知道孩子是无辜的,可看见他就会想起本宫那个夭折的孩子,若非寇贞宜指使外人下黑手,佑弘又怎能成为太子?别看皇上说过会让我的儿子做太子,可是废立国本,哪儿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而且我的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调养好,再生一个儿子也没那么容易。”
瑜楚蹲下身子给蒋曦薇轻轻揉着腿,“寇贞宜眼见是没有机会再得帝心了。甘泉宫离上京有千里之遥,宫里女人这么多,皇上哪儿会有心思想她。娘娘现在要想的是该如何抚育太子,娘娘将太子养的越好,皇上便越会看重娘娘,这是其一;其二娘娘得和母家,尤其是长房那边搞好关系,别让他们产生对付娘娘的心思;其三,还有小心那些盯着后位的人,把握住中宫之位与权势。娘娘是有决断的人,怎会在这个时候乱了分寸。”
“可是,我的心……”
“娘娘不明白吗?在这宫里,什么都可以有,偏偏就不能有心。且看贤妃娘娘,这么多年身子骨一直不好,焉知不是对皇上用心太过呢。”
秀奴也劝道,“瑜楚这话说的是,小姐莫要太难过了。”
蒋曦薇长出一口气,又轻轻拍了拍佑弘,冷声道,“今儿咱们几个说的话差不多都是犯忌的,外面的人手可都安排好了?”
“都被奴婢遣到外殿去了,咱们的声音谁都听不到。娘娘出事之后,奴婢将未央宫上上下下都查了一遍,不干净的宫女内监还真有几个,不过都被打发出去了。不过有件事,奴婢觉得好生奇怪。椒房殿的宫人们都说,香儿姑娘和云芝这段时间走的很近,而云芝近几个月花销极大。”瑜楚说的小心翼翼,虽说自己一直得主子看重,但是事涉主子的陪嫁侍女,自己还是得小心才行。
秀奴听了这话,也说道,“瑜楚这么说,奴婢也想起来了。这两个月香儿三番五次跟奴婢借银子,一借就是十两,加起来也由几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