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不止秦昊一个，那站在前面的沙猛和杨茂之两个眼中更是险些喷出火来。“小年，你过来。”段茗却仿似没有看到一切一般依旧淡然道。贺小年这才恭敬地站到他身旁，只见段茗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上书一个‘段’字，递给贺小年道：“这是你作为我段茗的入室弟子的身份象征，凭借此牌可以出入我的天岩石室。”贺小年愣愣地接过那令牌。“你先站到一边吧，今日有一件事没有完成。”段茗看着贺小年呆滞的样子说道。贺小年回过神忙退到一旁，将令牌收进怀里。
“秦啸！”段茗眉眼一冷，笑意全无，那声音更是仿佛瞬间降了十度一般，冰冷的语气让人不寒而栗。
人群缓缓分开，从中走出一个瑟缩的人影。贺小年瞳孔一紧，但此时心底涌上的却不是恨意，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因为此时眼前这人，如果不说，想必谁也认不出这个面色灰白，双目无光的人竟然就是往日盛气凌人的，秦啸。贺小年站在段茗身边可以感受到身后的秦昊也是气息一滞，显然他的心底也并没有表面上那么淡然。
“我的规矩，相比你应该清楚了。秦啸，你可愿接受我的惩处？”段茗并未正眼瞧那倾颓的人影，而是用眼角余光瞥了他一眼便冷声问道。人群此刻也是一片静默，似乎都在等待秦啸的一个答案。秦啸垂首跪到段茗身前，半晌，低沉答道：“弟子愿意。”这个答案一说出口，一切便不能回头。如果秦啸不愿接受，大概只会被段茗从弟子中除名，但是性命无虞，可那份人前低头的耻辱却是一生抹不去的。贺小年虽然平日里极度厌恶这个秦啸，但是他如今的选择也算值得一敬。“好，随我到暗牢吧。”段茗听完却仍旧未正看他一眼，声音里也依旧没有任何温度。秦昊慢慢收紧了拳头，看着秦啸那原本就灰白的脸色又黯淡了三分，他知道，如果那个人不出现，恐怕今天，这一切就已成定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