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滑进了被窝,躺在床的另一侧和袁兆锋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她的手紧紧攥住被子的一角,将自己整个身体瑟缩在一处。如果她能开口说话,此刻她想在黑暗中和袁兆锋说一说关于肖薇的事情,她想问问他,他是不是什么都知道了,又是怎么想的?可是现在,她无法开口又不能对袁兆锋比划,只好任凭自己慢慢睡去。
孙沁歌不知道这一夜袁兆锋几乎都没有合过眼,他侧着身,一只手臂撑着自己的头看着身边的这个怎么看都看不够的女人,她早就已经不再是一个女孩了,而他却在她差一点离开自己之后才真正的意识到。如果不是宋康正的忽然出现,打破了他们父女之间多年来的默契,他可能会以为自己一辈子都将孙沁歌当做女儿来照顾,顶多也只是一个比别人更宠溺孩子的父亲。
然而现在,任谁都看得出,已经不是这样了。
他希望她能睡在他的怀里,叫他搂着自己所爱的人,拥有一个悱恻温存的夜晚。他想知道她的体温、知道她滑腻肌肤的感觉,他想知道一切一个父亲不应该知道的事情,可是他却什么都不敢做——忌惮着父亲的这重身份。从生下来到现在,袁兆锋第一次觉得其实自己是一个胆小鬼,他为这种回到初恋时候的青涩而莫名的兴奋。
疆场驰骋,予取予求的男人在真的爱上一个人之后,就会彻底的消失不见。
早晨起来,袁兆锋已经离开了,他吻过她,但她什么都不知道。他已经给孙沁歌叫过了酒店的早餐,在桌子上留了一张便签纸告诉孙沁歌自己要去开会了,叫她自己要照顾自己,晚上再联系他,顺便还不忘记叮嘱要孙沁歌要早点回去,如果唐宇不方便送她,他可以过来接。
孙沁歌看着便签纸笑了笑,也学着唐宇把便签纸折成了纸鹤放在桌子上,双手叠放在桌面上,用下巴抵着手背看着一桌子的饭菜,呆楞楞了好一阵,才拿起桌上的筷子夹起早餐咬了一口,原来天塌下来,你知道有人在为你撑住,是这样温暖而美好的感觉。
唐宇开着车不断的看着身旁的孙沁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