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赵大夫家的侧厢房,里面陈设简陋,一张床铺外加几把椅子,也算是个将就的病房吧。我躺在原先苏熙身子不适时躺过的那张单人木床,床头挂着药水,注射软管的一头正扎在我的右手手背上。
刚醒不久,头脑还晕乎乎的不是太清醒,我见叫花子进来后坐在我床边也不出声,索性就去回忆昏迷之前发生的事。后来发现关于和那巫通师在虚幻与现实之间的博弈之事实在太过复杂,越想头脑壳越疼,便只好作罢。
“刚才苏熙差谁去通知你我醒了?”我打破沉默问叫花子,他却破天荒的剥了个橘子给我。
接过剥了皮的橘子,一股清香泌入胸腔,顿时令我心旷神怡。可是转眼看见那双脏兮兮的爪子,我实在是没办法把橘子送入口中,只得拿在手里示意叫花子我等下再吃。
剥橘子皮的时候弄了点汁水在手上,叫花子摊开手掌在膝盖的裤子上蹭了蹭。我见状心里添堵的不行,也顾不得他高兴不高兴了,直接将剥好的橘子丢在了床头柜上,一副打死也不会吃的样子。他倒是对我的举动熟视无睹,好似见怪不怪了,我想他这样的人乱献殷勤,应该十回有十一次都被人拒绝过。
“你是想问那丫头刚才是不是在跟那小白脸说话吧?”叫花子一语道破我心中所想,只是他说完之后的轻微摇头,令我心都跳到了嗓子眼。“梦已经做完了,你也该醒了,小白脸已死的事实不容改变,那丫头刚才不过是在跟司徒武侍的徒弟说话罢了。”
我怔怔的一时说不出话,迟疑了一会,把头扭过一边,没让叫花子看见我眼角滑落的泪珠。可能是扭头的动作有些重,后脖颈一阵瘙痒疼痛传来,却也没有引起我的注意,完全被内心中的悲伤给掩盖了。
“你刚刚才醒,身子虚弱,不便多谈,我晚上再来看你,有什么话到时再跟你细说。”叫花子说完也不等我提出异议,径直就往门口走,但行至门边时却停了下来。“那橘子你最好还是吃了的好,对你尽快康复会有奇效。”
我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