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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眼中射出来的两道寒光,看着我毛骨悚然,怔怔的站在原地,我就像是丢了魂一样。煤油灯的火光已经快要接近极限了,摇摇欲灭,闪动着昏黄的暗光打在来人的身上。
忽明忽暗的火光,使得来人的样貌,也在我眼中忽闪忽现。可是这样的面容,我哪里还需要去看个仔细,闭着眼睛我也能认得出来。我打量着对方的穿着和身躯上的细节,感觉是那么的熟悉,记忆中关于老爹的点点滴滴,全都一下子浮现了出来。
“老……老爹!”我几乎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纵然心里明知有一万个不可能,我也还是这么叫了。
且不说老爹已经不在人世了,就算是活死人、傀儡一类的存在,我也着实不明白老爹这副身躯是从哪来的。他的遗体现在应该还停放在南沙派出所里,即使被人盗了,也说不通它是如何进来的。石门外守护秦家祖殿地宫的那个老鬼物,一看就不是善茬儿,一副没有灵魂的死躯,就算长了一副老秦家人的脸,它也断不会放其进来。
眼前这个和老爹几乎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人,稍一回过神来,我便知道一定不是老爹本人。即使外面这副身躯是老爹的,现在与我面对的,也一定不是真正的老爹。这就好比是一对同卵双胞胎姐妹,如果穿衣打扮刻意的去追求一致性,那么在外人眼里,自然可以混淆视听。可是朝夕相处的父母,却能在任何情况下,一眼就认出谁是姐姐谁是妹妹。
我相信就算是小娘们在此,他可能也无法分辨。因为虽是同一个村中过活二十年的人,可是没有在同一个屋檐下,相濡以沫的过过日子,那种感觉他是不可能有的。虽然我仅仅只是寥寥几眼,却也能明显的感觉到,这个人绝不是老爹,或者仅仅只是身躯是老爹的,内在其实不是。
“跟着我走。”对方开了口,话音极其的冷淡,冷漠的让人发颤。说完他一转身,朝着黑暗中行去,看都没看我一眼。
那嗓音浑厚且掷地有声,干净利索而不拖泥带水,正是老爹话音的特征无疑。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