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像是广播里,没收到电台时发出的滋滋滋的电波声。这种声音再一次提醒着我,你眼下面对的,不过是个披着老族长外衣的皮囊,你的刀子根本就对他不起任何作用。你觉得人家是你砧板上的鱼肉,即将成为你的刀下之鬼,却不知人家早已是个鬼东西了,哪里还需要你去操这份闲心。
“你……你在笑什么?”我这时已经心虚的说话都打颤了。
对方还在笑,对我完全无视,这不免更加重了我的心虚,甚至催生出了一丝恐惧来。而与此同时,身后一个从高处跃下的脚步声响起,我回头一看,只见是老板娘从墙头跳了下来。
此时月下有光,比在那漆黑的厂房里看的更加清楚。老板娘穿的倒是很得体,可是浑身脏兮兮的,裤子上也尽是泥点子灰印子。原本盘起来的头发,这会儿也是散乱的披在两肩之上,清秀的脸颊,已没了往日的白皙。
话说老板娘朝我这边徐徐而来,脚下步子很是诡异。一看就知道她的阴婚丈夫司徒武侍,还没从她身子上下来。可我越看那步子迈的,越觉得不对劲。鬼上身也没这么走路的吧!那是走路么,扭秧歌呢么!
我抬眼再往上看去,这才发现是怎么回事。只见老板娘双手叠在一起,虽然看不清楚,可我也知道,那是司徒武侍在结印。而她现在扭扭捏捏的身形,便是一种术法在施展时所要催动的身体语言。
随着老板娘的临近,那巫通师也不笑了,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从眉宇间也能看出,司徒武侍的法术,正在令他感到害怕。我拔起刀子按住老族长身子的一条手,咬着牙狠心的一刀扎了下去。那一刀我是用了全力的,刀子刺穿掌心深入土里,犹如一颗钉子,将老族长的身子固定在了地上。
没有一丝鲜血流出,但是刀刃上,与**接触的部位,还是能够隐隐看见一丝血迹的。我这样做是为了不让他跑掉,我不知道司徒武侍在施什么样的术法,但有一点是肯定的,施术对象必然就是这披着皮囊的巫通师。所以我才下此狠手,将他扎在地上,好配合司徒武侍的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