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个咯噔,残存的一丝侥幸,也被瞬间泯灭,犹如被人狠狠拧了一把心肝五脏。虽然这是一件迟早都要发生的事,但还是来得太过突然了。那时候国家正处于严打期不假,凡是重犯一律从快处决,可再快也不能直接绕过法院审判吧!
说句不该说的话,才入师门一天不到,别说还是被迫的了,就是我心甘情愿的。你要说我现在对那叫花子师父,有多么深厚的感情,那明显是自欺欺人,强行给自己立个忠义牌坊。可我确实不希望他这么快就被枪决,因为现在对我来说,和他除了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这层师徒关系以外,他还是一个可以让我追寻身世之谜的关键人物。
小娘们一得知那妇人要给我们人皮卷的时候,就已经有点神经大条了,这时早已失去了理智。他大手一挥,说就算他叫花子明天被枪决,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跟人皮卷又有什么关系?
其实我是能够理解小娘们的,泡汤的计划重新燃起希望的火苗,原本放弃的他,又开始了争分夺秒。希望死灰复燃,一个人往往在这个时候,会迸发出比之前更强烈的**。
小娘们刚才的那一番激烈言辞,无疑让妇人对我们的身份,又重新产生了怀疑。她明显和叫花子交情颇深,但是却不认识嫁魂葫,想必那葫芦定是本门绝密,轻易不能示人。所以她仅仅只是出于听信我的片面之词,才相信我是叫花子徒弟的。现如今我也好、小娘们也罢,都对一件我们本该心知肚明的事,表现出了不知所谓。这不得不让她,重新审视我们的身份,怀疑我们来此的目的。
这说翻脸就翻脸,妇人一把拽起小娘们,打开屋门,给他推了出去。然后回头看向我,问我是自己走,还是要她搭把手。
我慌忙摆着两手,一个劲的说误会误会。我告诉她自己是昨晚才拜了师,投靠在叫花子门下的。临走的时候太过匆忙,跟师父也没说上几句话,很多事情都还没来得及交代我……
这妇人当下已经铁了心了,估计也是个认死理的人,这时候哪里还容得我七嘴八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