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他打掉小娘们递过去的烟在说事,但是苦于他们团长的亲笔批条,虽有不甘,也只好摆手打开路障放我们过去。
临走的时候我把批条又要了回去,琢磨着这里离村子还有一两里路,谁知道村口是不是还有人把守,没了批条到时候还是白跑一趟。
小娘们直夸我想的周到,因为就那剩下的一两里路,竟然还有两道路障,只是有批条在手,过的都还挺顺利的。最后一道路障离村子口大约还有一百多米,想来这些士兵也不愿靠近村子,只是在外围封锁,临近村子周边是没有任何人把守的。
村子北面临江,南边是一望无际的农田,后面是一大片的淤泥河床,只有东边有路可以出入。
房子是根据回字形布局盖的,只在东边留有两间地基的豁口,没有大门,但是要想进村,那是唯一的通道。
重回故地,我一时间感慨万千,看着打小长大的村子,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和亲切,只是如今却物是人非,怎不叫人痛心疾首。
我和小娘们分头行动,各自回了各自的家,家中一切无恙,看不出有任何异常的地方,只是原本反锁的大门被人从外面破开了。老爹就一个人,家里的陈设和布局,与我四年前离开的时候几乎一模一样,睹物思人,这更加重了我内心的伤感。
外屋的大桌上还剩有头一天晚上没吃完的剩菜,灶房的炭炉上茶壶里还有大半壶茶水,炉子早就熄了,卧房的床上被子被人掀开在一边。一切的迹象表明,老爹对于即将发生的血灾,并没有任何预判和感知,是躺在床上安安静静的离去的。或许老爹没遭什么罪这一点,是我目前唯一能给自己些许安慰的理由。
查看完了家里的情况,我就去找小娘们,他刚好也从家里走了出来,我看见他一脸的哀愁,步子很重,便上前安慰他:“行了,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家里有没有什么异常?”
“没有。”小娘们黯然的摇摇头,“我娘是躺在床上睡过去的。”
我抬手扶着他的后背:“走,我们再去别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