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然放在心里折磨自己,气得说不出话来,那可恶的、不争气的眼泪又一直在眼眶里打滚,我必须用全力来遏止它的滚落,于是我就更说不出话来了,只能在喉咙里干噎。
那受伤的、受侮的感觉把我整个的吞噬了。
他毫无缘由的冷漠,粉碎了我所有的柔情,打击了我全部的自尊。我一个人待在屋子里,竟然也能语不成声的自言自语着,“好,我现在才认清你……才知道你是怎样的人,我根本看不起你!从你的头到你的脚,我没有一个地方看得上,我根本讨厌你!恨你!”
我过得很颓废很消极,每天最多能吃得下一顿饭,想彻底与外界隔绝,可还是能接到周闻笛给我打的电话。就算我不问,他也会刻意告诉我高子谕的现状,他说他现在的主题还是各种忙,只不过,不知道是由于天气的燠热,还是由于工作的繁重,高子谕近来也消瘦得厉害。周闻笛说他憔悴,他苍白,他脾气暴躁而易怒,他精神紧张而不稳定。全公司没有谁敢惹他,他也不常在公司。这些日子,他忙碌得像个大蜜蜂,整日的跑市场,见客户,晚上上班,有时就在办公室面前趴一夜,或者,在实验室待上一整天。他对调香师的要求越来越苛刻,逼走了好多人……他却从不中止这份忙碌,他吃得少,睡得少,夜以继日的工作,他成为了工作的奴隶。
可是,他再忙再累再消瘦,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还是每天呆呆的坐在窗前,一直坐了好几小时……又一个夜慢慢的滑过去了,黎明染亮了玻璃窗。我用手支着头,呆愣愣的望着窗外那些建筑,由朦胧而转为清晰。我的心境也在转变着,由晦暗转为模糊,由模糊转为朦胧,由朦胧转为清晰。当太阳从东方射出第一道光线时,我心底也闪出了第一道阳光。从椅子里跳了起来,我全心灵、全意识、全感情都在呼唤着一个名字:高子谕!
我心底的云翳在一刹那间散清了,我迷糊的头脑在一刹那间清明了!我忽然觉得浑身都充满了力量,满心都弥漫着喜悦,一种崭新的、欣喜欲狂的感觉在我血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