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浓烟的后面,高子谕正咧着嘴,对我嘻笑着。我伸出手去,哀求的喊:
“救我!救我!救我!”
他继续嘻笑着,满不在乎的望着我。我向着他奔跑,他却一步一步的倒退,于是,我永远追不上他,而那火焰却越来越盛的包围过来。我跌倒了,爬起来,我再跑,我的手渴求的伸向了他,“求求你,子谕!求求你,救我!我要死掉了!我要死掉了!”我扑过去,我的手差一点抓住了他,但他迅速的摆脱了我,身子向浓雾后面隐退。
我狂叫,“不要走!不要走!不要丢弃我!求求你!不要丢弃我!”可是,他嘻笑了一声,转过身子,他跑走了,轻快的消失在那浓烟的后面,再也看不到了。我发狂般的尖叫了一声,身子从床上直跳了起来。于是,我感到一只温柔的手按住了自己,一个慈爱的声音在我耳边喊着——
“怎么了?真真?你在做恶梦!醒一醒,真真!”
我“啊”的一声,睁开了眼睛,只觉得一头一身的冷汗和浑身的痛楚。在我面前,哪儿有火?哪儿有烟?哪儿有高子谕?只有父亲担忧而慈和的望着我。
“怎么了?真真?做了什么噩梦?”爸爸问,把冰袋压在我的额上,“你在发烧,好烫。”
我环室四顾,一屋子静悄悄的,外面已经是大天亮!我想找寻什么,但我什么都没看到,“有人……来过吗?”我软弱的、渴望的问。
“没有,哪会有人来?”
我把头转向了床里,手在被中紧紧的握成了拳,指甲深陷进肉里去。眼泪迅速的涌上来,模糊了我的视线,我的牙齿咬住了被角,死死的咬住。在心中,我绝望的、反复的呼号着,“高子谕!你好狠好狠!你怎么不干脆把我杀了?”
多么紧张又多么乱糟糟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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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来到公司的时候,有点恍如隔世的感觉。蕙兰,我自五六年前毕业以来,一直待在这里。当初因为纪均泽,就算受到了再多的职场不公,也决定留在这里。后来工作做好了升职了,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