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眨眼,便已是泪流满面。
路逸进病房拿外套的时候,闵于忱已经睡着了。刚才那一场不依不饶的争执,虽然没有吵起来,但闵于忱明显累了,自己不过出去打了会电话,她已经睡得很沉了,就连路逸从她的怀中,将那一团被揉皱的西服拿出来,她也只是翻了个身,就继续睡了。
扫了一眼已经堆满半个病房的东西,路逸疲惫地闭上了眼。从前他只觉得闵于忱是个什么都忍着,逆来顺受的性子,却没料到,大小姐就是大小姐,每一样小姐做派,都没拉下。
当初闵于忱说要换病房,路逸也是尽力嘱托,私下也找人打点了关系。可这家医院依仗着是老牌子的医院,医生大多是德高望重的老一辈,不是那么容易被金钱打动,高级病房的单人间早早给医生家属,亲朋好友之类的预定完的,硬是一间也没能腾出来。
路逸又不是国家主席,没能拿到高级自然不能怪他。但他好歹还是帮闵于忱移到了这边的双人房。虽说有两个床位,但环境什么的确比普通住院楼那边好多了。
可闵于忱却还是不太满意的。虽然她面上没有表露出来,但路逸还是从闵于忱平常的言行举止中感觉出来了。
闵于忱搬过来以后,人的确是很和气友善的人,但连着几天就让宋阿姨从家里带来了一大堆东西,甚至是咖啡机都叫人拿过来了。
病房里本就不大,东西多了杂了,就显得异常逼仄。闵于忱便又会提起还有没有机会搬去单人间的事情。今晚就是这样,路逸本来因为公司里的事焦头烂额,不小心就大声回了她一句“弄不到单人间了”。
谁知道闵于忱竟然说,如果路逸弄不到,就给她的父亲打个电话,拜托她的父亲想想办法吧。虽然闵于忱说话的语气极其委婉,也是小心翼翼地询问。但路逸一听却更加来气,只冷眼问她,不是已经和自己的父亲断绝关系了,怎么能回头就去拜托闵建成。
闵于忱只说她爸爸不会不管她的,但被路逸的一句“就是不管了”堵了回去,没话说,便只是垂眼顾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