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官便缓缓走下去,手中托举着一个托盘,看不清里面盛放着物什。
秦嫣然内心也有些许忐忑,定是抓住自己什么把柄,莫不是圣旨的事情?
托盘举到她面前之时,才证实了这个想法,明黄色的宣纸,用浓黑色的笔墨书写有劲的字体,以及落款处盖上皇帝的专属玉玺,不是圣旨是什么?
明明在未央宫内怎生会出现在慈宁宫内?
“凰贵妃,你给哀家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呀?”孝慈太后坐在最上面,面目不似之前的友好。
也难怪,秦嫣然摘了菱贵妃的权力,她怎么可能会就这样放过自己?
“臣妾不知太后千岁所说为何事,这个圣旨怎生会被撕成两截?是谁这般与我做对?”
秦嫣然接过圣旨,装作楚楚可怜和无辜的模样:“请太后娘娘为奴婢做主。”
“休想狡辩,明明就是你自己将它撕碎,如今装的这般模样给谁人瞧?莫不说皇上今个儿不在这里,就是在这儿哀家也得好好整治你一番。”
孝慈皇太后似乎是下了心思要对付秦嫣然,见秦嫣然沉思便又开口说道:“哀家平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如今你却越发猖狂,罔顾后宫法理,不出门接圣旨就罢了,竟然将圣旨撕成两截,这是死罪知道吗?你可还有什么话说?”
“太后娘娘,凡事得拿出个证据,臣妾行得正坐得直,没做过的事情定然不会承认。”想她秦嫣然也不是软柿子,任谁都能捏。
“好,你要证据,哀家这就给你证据,来人,将人带上来。”
随着太后的话音一落,殿外便被带进来一位女子。
秦嫣然看着眼生,因是从未见过的女子。
“回太后娘娘,是许攸久亲口对奴婢说的,说凰贵妃娘娘为人骄纵,对待皇上亦是毫无礼节,就连早晨李公公带着去宣圣旨之时,娘娘也未起身,甚至将圣旨直接撕碎。”女子说的头头是道。
“哦?我为何要撕碎圣旨,这逻辑全然行不通呀,栽赃嫁祸还可以再明显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