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街上,从自己衣兜里掏了一叠毛票出来。
大晚上的,才吃了饭,我也是撑的不行,路上本身人就少,这货还看了看周围,接着语气有些复杂。
“粪娃,你也知道,舅舅我挣钱也不容易。”
我背着自己的书包,心头虽说奇怪,也是点了点头。幺舅又是分了一半的毛票又揣进了自己兜里,把剩下的一把钱塞到我手头。
“你自己省着用,应该能撑到把书读完。饭你就到学堂里头去吃,钱你以前那几个叔叔都帮你交全了的。”
我有些怔,一直都以为学校的饭钱是幺舅帮我交的。这货又说了几句场面话,转身就走。到了最后,大街上就剩这我一个人,看着幺舅背着个大包,一瘸一拐的越走越远。直到这货没了影,我才反应过来他最后说的那句话。
“粪娃,你那书还没读完,今儿就只能把你送到这儿咧。这包米你带着,每天晚上记得撒撒,要不然你从小那毛病还得犯。“
远远的我还在看着幺舅消失的那街道尽头。整个人都呆住了,这地方就只剩下我一个人。半个多小时,我走路到了学校附近那条偏僻的街道。
站在五金店门口,才几天时间,这店门早已经是关门闭缝。试着敲了两下也没人,而就在上头,这店门的牌牌都已经拆了。一时间我站在街上,两年以来那种熟悉的孤独的感觉再次回到了心头,我紧了紧背上的书包朝着城外的方向走去,又是看了这间一个月来我每天起早贪黑忙里忙外的小店一眼,连我自己都意识到,自从我到外头读书之后,就是这么一间小店,给了我一种家的感觉。
我再次回到了学校,晚上就去城边上的肖老太婆的老房子里头住,把已经起了些灰尘的屋子收拾了一间出来。这段时间肖老太婆始终没有回来。
我又过上了之前的日子,在这城市剩下的一点时间也再也没有见过幺舅和那粗汉子老抵。
一个早上,下了课之后那女老师把我喊到了办公室。
我来到办公室里头,这女老师正在看试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