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原因,我偏着脑壳使劲的朝着前头看,愣是只能看到那木盘子里头的指针还在晃,偏偏这大汉脸皮厚,走着走着就想朝着前头挤,因为害怕,我在心头一个劲的骂,死死的守着我这中间的位置。
大半夜的山上安静的不行,远远地一个村子里头都已经是看不到灯光,鬼晓得等会在这路上能碰到什么东西。
我始终大气都不敢出,
大晚上的肉眼根本就看不到,幺舅端着的那木盘上头,那根针上头居然绑着一根细的不行的头发。这货竟然是在那天下午烧那尸体的时候,就从那尸体身上拔了一根毛下来。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身后的大汉像是终于忍不住了一般,
“四爷,说。。。说句不该说的话,家里头一直都说不能动,为什么今天晚上你就这么慌?”
老幺眼睛一眯,
“做了那么多年的客家人,老子今儿就做回主家人不行?”
老幺顿了顿,
“来了这里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没上过那桌子吃饭。前些天,堂家老爷让我第一回的让我上了桌子。从那时候开始,我就是已经是刘家人。。。”
听了这句话,我已经是彻底的愣住了。
自从我出世起,幺舅就已经是在家里头。一家人过了这么久,从小到大,我根本就想不到,有一天,我眼前的这个老幺,会跟我从小时候就看着的那个幺舅根本就是天壤之别。
这货走在前头的背影在我似乎变得高大了起来。我已经是在心里头想着,这次回去一定要把我那一大包吃的东西分给这货一般,就在这时候,偏偏这货扭头朝着我一笑,立马就又把他自己拉回了现实,那笑怎么看都怎么贱。噎的我简直比吃了屎还难受,狠狠的在心头骂了声锤子。
过了很久,这货似乎就带着我们在山里头绕圈圈,大半夜的换了不晓得多少根小路埂子,眼看着我都记不起翻了多少个山坡。因为害怕,我跟着这货背后开始小声嘀咕。
“那你继续去做你妈得乖儿伢,莫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