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她只看到他背部挺直,一只手放在口袋里面,一侧的垃圾桶上堆满了同一个牌子的烟头。
    苏慕染只觉得心口似乎被什么狠狠地撞了一下,难受得她鼻子都发酸。
    周围都是一些出来锻炼放风的病人,大概是天色有些暗了,家属都扶着推着他们往里面走,这一片显得有些荒凉。
    两个人做了两年夫妻,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脆弱的时景,在她面前,时景就好像从来都不会有惊慌失措的时候。他可以很镇定自若地在对头抢了公司的一个重大的合作之后重新地策划反击,可以在她说离婚的时候风淡云轻地应承着。
    时景是真正的强大,而不像她,一切都是假装的。
    可是现在,他迷茫慌乱得就好像一个孩子一样,从a市到c市,他一路虽然什么都没有说,可是她还是可以感觉出来,他在害怕,就像是他在飞机上说的:我很怕,慕染。
    她深深吸了口气,才抬腿将两个人那两米多的距离走完,走到他身后,抬手抱着他腰身,压着声音低低地喊道:“啊景。”
    时景的身子微微一僵,却没有动,也没有开口,只是扔了手上的烟头,抬手覆上她的双手,紧紧地扣着。
    “我知道你难受,可是,不要这样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我-们妈会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