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这个样子,微微叹了一口气,示意青寒先扶她上楼去。
走入房中,王娡的魂魄似乎才回过来,跌坐在跪榻上,青寒眉头紧锁:“夫人,这可如何是好?”。
王娡只觉得嘴唇也麻木了:“为何竟连我也会入选?”说着眼眶已是酸涩不堪。
青寒递过一方青绿色鸳鸯戏水帕子:“此时最要紧的,是夫人下一步作何打算?这太子府规矩森严不比得家里,入选了怕是由不得您呢。”。
王娡眼泪滚落下来:“我自然知道这不是儿戏,古来也没有选上了不去的道理。可是…..”。
她只觉得心头被尖刀刺得鲜血淋漓,一时间痛不可支,连话也说不全:“还能想什么办法,当初便是千不该万不该陪着过来,若不是母亲……”她忽然噤了声,似是想到些什么,只瞪大了眼睛死死抓住胸口的襟带不作声。
青寒见她这个样子更是害怕的紧,一叠声儿地唤着她。王娡回过神来,收敛了几分神色,用帕子拭去泪痕,沉声吩咐她:“去请老夫人与姁儿过来。”。
青寒极不放心她一个人,却拗不过王娡,只得诺诺地去了。
少顷,房门开了,正是王夫人与姁儿缓缓走了进来,王娡想要站起来,却发觉双腿软的一丝力气也没有,只得就这么半跪着:“母亲,现在如何是好?我是婚配过的人啊,连俗儿也有了…….”
王夫人急忙转身闭紧了房门:“这样大声说话,不怕被别人听去了么,怎的一丝分寸也没有!”。
王娡被她突如其来的疾言厉色惊住了,一旁的姁儿只是垂着头不作声。
王夫人缓和了神气,走到她身边盘腿坐下,轻轻拉过她的手:“木已成舟,娡儿,这就叫做命数。命是抗不过的,若你此时说出去自己已是有过生育的人,便会被安上欺瞒圣上的罪名,这可是灭族的罪啊,到时候连着我与姁儿,永涵与俗儿都是要掉脑袋的…….”。
王娡愣愣地听着,她又何尝不知道呢?可是即便是知道了,也却难做得到。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