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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毕后,有侍女奉过茶水漱了口。王夫人用紫金璎珞帕子擦了擦嘴角:“姁儿是个有主意的,我看这事谁劝也不中用了,左不过是去碰碰运气,成败都不必太在意。”
王娡心头一紧,面上只得陪着笑:“既然母亲主意拿定了,女儿与永涵便也不说什么了。”。
王夫人略点了点头:“我仔细思量着,还是劳烦娡儿陪着我们娘俩走一趟,我年纪大了,姁儿又不中用,遇事总得有个拿主意的。”。
永涵一惊:“母亲这可使不得,娡儿才出月子,怎经得起舟车劳顿?”。
王夫人并不答言,只拿眼看着王娡。
王娡只觉得如芒刺在背,声音都干涩了:“既然母亲坚持,我便走这一趟吧。”。
“娡儿…….”永涵出声,王娡在桌下握住他的手示意他噤声,深深看他一眼。
“既然娡儿愿意,便是最好不过的了。明日里便起身,晚了怕是赶不上了。”王夫人起身,牵过姁儿,对着永涵略拜了拜:“时间不早了,我便与姁儿先去歇息了。”
永涵定了定心神,唤过念儿:“伺候老夫人与二小姐歇息。”
夫妻二人一夜担忧,第二日青寒来叫她晨起时天似乎还没亮,王娡睡的朦胧,一时竟也辨不清时辰,只含混着说:“几时了?”
青寒恭敬地说:“回夫人,已是出发的时辰了。老夫人与二小姐都已在庭前用过早餐了。”。
王娡慢慢起身,觉得脑袋涨疼的厉害,只吩咐了青寒:“去打水来洗脸。”
等她赶到庭前,发觉母亲与妹妹早已起床了,姁儿一身簇新的宝蓝色石纹盘花裙,发间一支琉璃攒金八宝钗光华流转,映着她愈发面若芙蓉,肤如羊脂,一双剪水瞳似能滴出水来。
王夫人亦是换了一身新的枣红连襟暗花裙,发间插着一支苏银簪子。她见了王娡,便微微一笑:“娡儿起床了?涵儿已吩咐人去备下马车了。”
王娡略点了点头,却见母亲拿眼觑着她,语气是极温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