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姁儿想来是坐轿来的,饶是这样,也还是动的双颊红扑扑的,身上套着一件天水碧色的大毛氅,越发显得整个人如同寒冬腊月的一枝梅花,清丽脱俗。
她见了王娡,笑着走过来:“姐姐好心思,这样冷的天气还在这里读书呢?妹妹可是冷的一个字也看不下去了。”。
王娡微笑平和,随手指一指膝边一个牡丹弹花的坐枕:“来了就坐下来吧,站着也不嫌累得慌。”。
姁儿欢欢喜喜坐了下来,仰着脸道:“这天气当真是能冻死个人,去年怎么不见这么冷?”。
容芷送了刚沏好的茶水上来,陪笑道:“今日还好些呢,下雪不冷化雪冷,过几日天晴了雪化了,那才真真是冷。”。
王娡挥一挥手,让容芷下去。
容芷微微有些诧异,从来王娡和人交谈都是不避她的,今日倒是不大一样。
姁儿却还没有注意到这许多,双手捧着那茶盏,仔细嗅了一嗅道:“上好的雪顶含翠,姐姐好福气。”。
王娡也不答言,慢慢将书放在一旁的石几上,淡淡道:“今日怎么不见你抱着然海过来?那一日回去可请医看过了?”。
提到然海,姁儿便面有苦涩:“姐姐莫要再说了,那一日的事情我想起来还后怕。幸好医看了,说是冬日里衣服穿得多才无大碍,若是在夏天非得伤筋动骨呢。”。
王娡点一点头:“既然这样就好,你身为母亲,也必定是受足了惊吓。”。
姁儿忙不迭道:“姐姐说的是,这几日我偶尔想起那一日情景,还觉得浑身冒冷汗呢。那莫言明月当真心狠,这样大的孩也下得去手。”。
王娡嘴角漫出淡淡的一点笑意:“莫言明月的确心狠,只是这心狠,和有些人比起来,也算不得什么了。”。
姁儿听她话里有话,不禁好奇,放下茶盏道:“姐姐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还有人在其中作梗?”。
王娡淡然一笑:“我哪里是针对这件事情呢?不过是有感而发罢了,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