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同他说的出口?此时两人这般亲近,难道不也是暗自藏了心事?此时自己也就罢了,皇后才是首当其冲受害的人。
她性子温软懦弱,这些年来,若不是太后和自己暗地里照看着,早不知道怎样得罪了皇上了。
王娡正想着,就看见平日里随侍在皇上身边的崔万海,此刻在帷幔边上探头探脑。王娡眼睛尖,看见他这副模样,知道必定是有什么消息又不敢进来禀告。
因此她推一推皇上,娇声笑道:“皇上看崔公公在外头可怜见的,不知有什么事情要说呢?皇上且让他进来就是。”。
皇上看见崔万海,也笑了出来,道:“什么时候这样畏首畏尾的了?有什么话进来说。”。
那崔万海得了旨意,笑眯眯走进来,只是饶是笑着眉眼之间也有着淡淡的不耐烦神气,想来是什么烦心事情。
他行了一礼,道:“惊扰了皇上娘娘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只是粟良人晚膳过后,不知怎么的思念大皇子,非得要去太傅那里见上一面。皇上明鉴,前些日子皇上亲自说了不给他们母子日日见面,唯恐皇子上学不经心,因此太傅那里的宫女下人只能拦着,粟良人因此生了气,大皇子在屋子里头听着也大哭起来,一时间倒是闹的不可收拾。那边让人来告诉奴才,奴才这也没了主意。”。
皇上听完,登时勃然大怒:“越发一个个都没了规矩,朕的旨意她也敢违抗?这样一日三次去看陵城,那孩子怎么有心思读书?”。
王娡俯在皇上身边,声音温柔和婉:“皇上息怒,爱子之心天下为母者共有之,粟良人也是太过于思念皇子了罢,并非有意违抗皇上。”。
皇上怒气不减:“她便是这样成事不足,自己愚钝还带着朕的儿子也不知道上进,今日所行之事,哪里有一点心怀天下的样子?朕只知道,若是为了子女读书,许多身为母亲的往往数年不得见儿子一面还仍旧甘之如饴,她倒好,不过短短几天工夫,就这般不识大体。”。
王娡见他动了真怒,将唇角一抹淡然的笑意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