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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娡心中如同晴天霹雳,她万万不曾想到,自己苦心守了这样久的秘密,竟会一朝被自己说了出来。
然而现实容不得王娡多想,长公主正逼视着自己。王娡一时之间,千百个念头在心中转过。
再开口时,声音已带了几分苦涩之意,她目光哀恫,让人见之不忍。
“臣妾不敢对长公主有所欺瞒,”王娡伸出袖子拭去了一点眼泪,道:“臣妾在烟雨之前,曾经怀过一个孩子。便是入太子府三月之时,臣妾曾有身孕。”。
长公主脸上惊疑不定:“那为何从未听说?”。
王娡笑容越发悲凉,轻轻道:“是臣妾没福气,守不住这个孩子。臣妾与他的母子情分,只有一个月罢了。”。
长公主到底是女子,闻之不由触动情肠,拉了王娡的手道:“是怎样一回事?你跟我好生说说。”。
王娡只是垂泪不语,良久方才抬头,道:“是臣妾自己的过错,粟良人她,也是无心之失,想来她自己也不知。”。
“粟良人?”,长公主的眸色登时冷凝下来:“她如何了?”。
王娡轻轻叹一口气,道:“是那日臣妾不知自己有了身孕,走路不当心,撞到了粟良人,没得摔倒了。当时不觉得怎样,回寝殿后臣妾腹痛难忍,唤了大夫来看方知有了身孕。只是孩子,已经保不住了。”。
语至最后,俨然哽咽。
这样红口白舌的谎话,如今她说起来,竟是丝毫没有尴尬局促之色。
王娡也是暗自心惊,自己每一日地改变,似乎都是这样让人觉得陌生。
长公主无限唏嘘,道:“怎的这样大的事情,你也不知会母后与皇弟?”。
王娡凄苦地笑一笑,目光中带了几分恳求之意:“臣妾恳请长公主佯装不知,到底是臣妾自己不小心,怨不得别人。告知太后娘娘与皇帝,只会让他们多增烦扰,臣妾愧不敢当。”。
长公主沉吟片刻,握住王娡的手:“你这样为母后他们着想,我自是当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