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芷笑道:“娘娘存了这个心思,必定要为长久计,那么选择的人就该和邓铭庭一般,忠心机灵,不能要那起子墙头草,也不能要那些蠢笨的。”。
王娡冷笑一声:“只怕能为我所用者,多是不够安分的人。也罢了,用人要疑,疑人么也要用。”。
说罢她低声嘱咐青寒:“这两日你长个心眼,想法子打听些合适的人,我再做打算。也可以让义忠义勇协助你,他们来去自由些,且宦官比宫女知道得多。”。
青寒点一点头答应了。王娡心中又浮起一层疑云,她原想立时喊了义勇来问话,奈何天色已晚,为避嫌故,少不得忍耐了。
第二日,王娡早早起来送母亲出宫。天色微寒,王娡披了一件狐毛大氅,立在晨曦之中。
王夫人一步三垂泪,握着她的手依依不舍:“母亲这一走,你又是孤苦伶仃,行事可得处处小心谨慎,不可惹皇上不悦……”。
王娡不动声色地抽出自己的手,微微笑道:“母亲不必难过,女儿早已习惯了。”。
王夫人停顿片刻,期期艾艾道:“那母亲那日嘱咐你的话,你可别忘了。”。
王娡点一点头:“我知道。母亲清晨天寒,不便久留,不如早些上车罢。”。
王夫人长长叹了一口气,见四下无人,青寒与容芷都在车夫处叮嘱着,便小声道:“母亲知道你怨我,只是人不由命呐。况且母亲也是为了你好,那样穷苦的日子,到母亲这里已经过够了。我不求你肯像原来一样待我,只消明白一点我的心意就是了。”。
王娡微有动容,神态也略微缓和,道:“女儿明白,人各有命,而今也只会随遇而安,不会有怨言,母亲不必多心了。”。
王夫人泪眼婆娑,看着她再三叹气,终究碍不过宫规,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青寒陪着王娡慢慢走回宫去,低声道:“小姐如今,越发心凉了。”。
王娡不以为忤,凄凄笑出来:“连心都没有了,那才真正可怕呢。一腔热血总有冷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