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芷跟着她这半日,也看了许多情状,当下便应了一声。
王娡看看自己的母亲,原本争强好胜的心,竟是有些灰了。
无论她此刻如何得皇上宠爱,终究没有家世背景,是极不牢靠的。
而母亲这个样子,不给自己惹上麻烦已是祖宗庇佑,如何敢想能助自己一臂之力?
必得有一个靠山才是,皇上与太后虽是母子情深,如今偶尔也有些势力相持,况且无论何事,太后总得顾全大局,一碗水端平,不会怎样偏向自己。
最重要一点,王娡的眼睛慢慢冷了下来,便是太后已是逐渐有些老态,日薄西山,不可久矣。
如此看来,能够协助自己的人,倒也是十分明朗了。
只是她贵为长公主,实在无谓掺合到后宫中来。
况且她自幼什么样的富贵没有见过?自然不会因为蝇头小利动心。
若是想与她交好,必得是真正打动她才可,王娡费心思考着,不知如何才能接近长公主。
她腹中的孩子忽然动了一下,这几日以来,胎动逐渐频繁,邓铭庭解释说是即将临盆,孩子也格外活泼好动些。
王娡低下头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柔声说:“烟雨乖,不要闹,过几日便可看见母亲和父皇了。”。
然而,她心中忽的一动,一个念头慢慢浮到水面上来。她的嘴角绽开一点柔柔的笑意,这孩子,倒当真帮了自己一个大忙。
她招手换来青寒:“你去打听打听,长公主如今身在何处?可还在宫里?注意悄悄的,别惊动了人。”。
青寒虽然有些不解,倒也是极快地答应着去了。
长公主与她,同为女子,且都是做母亲的人,有什么能比孩子还要好的契机?
身为人母,最疼爱者,不过就是自己的孩子,如今若是与长公主谈论些生儿育女之道,既不会突兀又可多得垂怜,当真是无本万利的事情。
想到这里,王娡笑意愈深。
青寒跟着王娡久了,在宫里也逐渐与别的宫